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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下一瞬，她已闻到空气里异于肉腥的味道。
隐在其下淡淡的，常在那人身上出现。
“郁叔叔……”许愿主动喊他，郁成林居高临下地望着她，握紧了掌，面色沉沉却没吭声。
郁成林人情世故淡薄得可怕。
这里是菜场，烟火气息十足，最容易滋生孕育八卦的地方，已有不少买菜的大叔大妈侧目过来。
“许愿？”肉摊上忙得不可开交的王静也注意到，疑惑地瞅了眼郁成林。
这人看着眼生。
而许愿只觉得尴尬。
小姑娘想甩开男人的手，挣脱几下无果，被他牢牢桎梏住。
她竭力控制脸上的表情，笑着挤出句：“郁叔叔你来买菜么？今天我在阿姨这边帮忙。”
肉摊上的阿姨王静从鲁城来，为人豪气直爽，许愿几次穿着校服来她这买肉，量少，都是五六块钱的分量。
王静觉得奇怪，跟小姑娘闲聊了几句，知道她家里条件不好，便问许愿愿不愿意周末来她摊上帮忙。
她这摊位也就冬天时候临时需要帮手，几百斤的香肠腊肉，许愿将它们晾晒并在菜场关门前收纳好。
王静给许愿的价格比市场价略高了点，一斤六毛钱计，整天下来，能有个八九十块钱，够她一周的生活费。
郁成林跟着许愿身后来的，他自认为是个很合格的饲养者，尽量满足它的需求，从不给它过多的束缚，只要求它每天回来就好。
然当小东西满脸写着不快出门，他陡然生了警惕之心，竟一路看小家伙慢吞吞地走到这儿。
他愣了一下，听见她开口，“今天鱼虾都不错呀，郁叔叔你要不要去看看。”
许愿是不折不扣的肉食主义者，但郁成林不喜欢吃肉，猪肉、牛肉、羊肉这些都不爱，许愿知道。
不过她从未提过，向来都是他煮什么她吃什么。
许愿刚说完，不知怎的，昨日赵梅的话又窜入耳窝。
你知不知道，他吃人的！
许愿那时觉得荒谬，并未放在心上，此刻念头也仅仅一闪而过。
“好。”郁成林点头，问她：“肚子饿不饿，中午早点回来吃饭？”
小姑娘眼神飘忽，应了他，“嗯啊。”
郁成林松开许愿。
许愿往菜场后头去，稍偏过脸就看到郁成林神情自若地站在鱼摊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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