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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别墅离开后，纪思羽一个人坐着公交车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影，下定决心，不要再与余欢有任何瓜葛。
人生路漫漫，他们互为树影，相逢一面，便是远离。
可是当这人又笑意盈盈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，他不知怎的，鼻子一下就酸了，泪珠大颗大颗的掉下来。
赶紧抹了一把泪，埋下头，将脸藏在袖子里，不让别人看见。
“怎么了？”余欢凑近，与他头挨着头，“真生我气了？”
“别哭了。要不，你打我一顿？”
他像是在哄小朋友。
明明还是平时的语气，为什么听起来，会这么的温柔？
纪思羽的泪，流得更凶了。
余欢没遇到过这种场面，也犯了难，没再说话，趴在他旁边，静静的陪着。
良久，他见纪思羽抬起了头，红红的鼻子红红的眼，让人怜惜却又想欺负的更狠。
真奇怪。
余欢听见他说，“你能借我点钱吗？”
纪思羽整理好情绪，将钱交给林老师后，觉得自己突然活过来了，至少能自如的喘气了。
“钱，我会尽快还你的。”
“不急。”余欢转着笔，“你哭，真不是因为我？”
纪思羽摇摇头。
“那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余欢没再追问。
纪思羽脸上很少有表情，低着头，垂着眼，好像总也不开心，今晚更甚，头顶似是有阴云密布，雨水皆积在眼里，却是再未落下来。
铃声响起，学生们背着书包离开，一阵哄闹过后，教室静得可怕。
余欢将纪思羽手里的笔抽走，“回家再写。”
这支笔，是留在教室备用的。
最后一支。
纪思羽也不抢，合上本子，翻开了书，盯着用红笔圈出的知识点，默默咀嚼消化。
余欢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，但能猜到跟他家里人有关。
他不想探究，捏住纪思羽小巧的耳垂，挑逗一般细细揉捻，“去我家吧。”
后者偏头躲开，狠狠瞪他一眼，耳尖已然红透。
这一眼着实没有气势，反倒勾人。
余欢忍不住就要凑近，纪思羽见势赶紧用手抵在他胸前，“有监控！”
“那换个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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